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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前我因為好奇三毛而選修了外系一門旅行文學的課程,
學校請來陳老師主持這門課,他過去幾年都在為皇冠出版社收集、整理三毛的遺物,
並且為三毛典藏系列撰寫導讀,課堂上他不只引導我們讀三毛的作品,
偶爾也提起他與三毛、三毛家人之間的一些小故事。

在那之前,我未曾讀過三毛的任何作品,也不知道關於她的故事,
她在我出生前就已離開人世,對我們這一代的來說她有些陌生,
只是偶爾在長輩的書櫃上和口耳間傳遞著她的名字。
算一算她大我外祖母兩歲,如果不是還有一股「三毛熱」在這典藏出來後延燒,
求學時期主動去翻三毛作品的機會恐怕不大。

二十堂三毛的旅行文學課過去,奇怪的、奇妙的,
我從未參與過的那個時空,竟然因為《撒哈拉歲月》中每一篇的平實文字,
開始有了交集,三毛的故事與情懷也充滿力量的感動著我,
到現在,偶爾,看見放在書櫃上的這本書時,我會隨手翻一頁讀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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典藏一《撒哈拉歲月》一共有二十一篇,其中讓我一讀再讀的有三篇,
分別是沙巴軍曹、哭泣的駱駝和啞奴,三篇之間的共通點是,
它都是用人們最悲苦的故事串聯起來,而這些悲苦的故事在三毛的筆下更顯無奈。

<沙巴軍曹>
為了爭奪水源,撒哈拉威人與沙漠軍團起了衝突,
撒哈拉威人在半夜偷襲軍團營房,一夜間殺光了所有軍團的人,
那夜裡有一位喝了酒,醉倒在營外的軍曹幸運躲過這一劫,
可在醒來後,他的夥伴們全都血流成河,留下他一人活著。
於是,這位軍曹帶著恨在沙漠活了大半輩子,
最後卻在最危急的時刻,願意捨身讓自己炸成碎片,
救一群他最痛恨的撒哈拉威人的孩子。
「第二天,這個軍曹的屍體,被放入棺木中,靜靜地葬在已經挖空了的公墓裡,
他的兄弟們早已離開,在別的土地上安睡了,(當年被殺害的軍人屍體,政府決定將他們運回西班牙)
而他,沒有趕得上他們,卻靜靜地被埋葬在撒哈拉的土地上,
這一片他又愛而又恨的土地做了他永久的故鄉。」

<哭泣的駱駝>
在撒哈拉威人還屬西班牙與摩洛哥統治的年代,
三毛遇見游擊隊首領的妻子沙伊達,
輾轉間人們將巴西里被摩洛哥人殺害怪罪於沙伊達,
說是沙伊達將她先生的行蹤透漏給摩洛哥人。
可是三毛內心清楚知道,巴西里被殺害的那夜,
沙伊達在三毛家,與三毛度過一個夜晚,
三毛便這麼無助地,看著當地人在駱駝屠場會審沙伊達。
已經失去丈夫的沙伊達,在那群人會審的過程中,
先被強暴然後殺害,這一幕悲痛的三毛將它寫成文字:
「我蹲在遠遠的沙地上,不停地發抖著,發抖著,四周暗得快看不清他們了。
風,突然沒有了聲音,我漸漸的什麼也看不見,只聽見屠宰房裡駱駝嘶叫的悲鳴越來越響,
越來越高,整個的天空,漸漸充滿了駱駝們哭泣著的巨大的回聲,像雷鳴似的向我罩下來。」

<啞奴>
描述撒哈拉威人的奴隸生活,世襲的奴隸制度他們認命地為主人做工服務,
即使被無理對待仍然知足感恩地面對著艱苦的生活,
三毛曾跟啞奴說:「你──不自由,做工做得半死,一毛錢也沒有。」
荷西向三毛說:「三毛,妳好啦,何苦去激他。」
三毛回答:「我就是要激他,他有本事在身,如果自由了,可以養活一家人不成問題。」
書中繼續寫到:「啞奴呆呆的望了一會兒天空,比比自己膚色,嘆了口氣。
過了一會兒,他又笑了,他對我們指指他的心,再指指小鳥,又做了飛翔的動作。
我知道,他要說的是:『我的身體雖是不自由的,但是我的心是自由的。』
他說出如此有智慧的話來,令我們大吃一驚。」
最後,啞奴被主人轉賣到其他地方,他與家人硬生生地被拆散,
「車開了,人群讓開來。啞奴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夕陽裡,
他的家人,沒有哭叫,擁抱成一團,
縮在大紅的毯子下像三個風沙凝成的石塊。
我的淚,像小河一樣流滿了面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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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毛以最真實、充滿情感的文字連成篇章,
她善於觀察故事的細節之處,看著看著便看出了對當地人們的關懷,
她是那樣的重義重情,是那樣的奮不顧身,
但在這交融著宗教、種族、國家的撒哈拉沙漠裡,
她卻顯得格外渺小而且無助,她所遇見的趣事和悲劇,
也如風沙一般,自她手中滑過,唯有文字被鋪陳紀錄。

她是撒哈拉的一頁,撒哈拉在她的生命中也是一頁,
撒哈拉帶走了悲劇裡的人們,而三毛帶走了撒哈拉,
在荷西離開人世十多年之後,三毛她也帶走了自己。

有幸在課堂上能認識三毛的作品,
練習閱讀也學習創作,老師鼓勵我們寫,
那時才真正有了寫好部落格的動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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